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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43部分阅读(2/2)

皮肤白皙得像纸。

    林夏走过去,看着昏睡的江在铖,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灰色,长睫蒙了一层浅淡水汽,微微颤动,薄唇红得似那除开的蔷薇,居然有几分妖治的美。

    这人,醉了的样子倒是无害,闭着眼睛像猫,睁开眼睛就是狮虎。

    林夏心里不由得柔软,轻声喊了几句:“江在铖,江在铖。”

    闭目昏睡的男人没有醒,只是睫毛颤了几下,似乎睡得极不安稳,眉间凝成川字。

    林夏蹙着眉,声音颇高:“你醒醒。”

    男人还是没醒,倒真是秦随风说得那样醉死了。林夏看看这周围也没别人,真是有些手足无措。

    顿了顿,林夏伸出手,轻轻拍打某人英俊非凡的脸,好耐心地喊着:“醒醒。”拍了好一会儿,似乎江在铖的脸更红了几分,林夏才讪讪收回手,几分赌气地威胁,“不醒的话,那我走了。”

    醉死的男人懒懒动了动,缓缓睁开一双一双醉人迷离的眸子,几分惺忪,几分迷茫地扫了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真真=是醉生梦死。

    林夏恼了,居然这样又睡了,林夏耐着性子最后一遍说:“不醒,我走了。”

    说完,某人没反应,林夏蹙眉,转身,提起步子,却迈不出去,咬咬牙,还是走回来,蹲在江在铖身旁,推了推他:“诶,江在铖。”

    动作丝毫不温柔,对待醉酒的男人确实也不需要温柔。林夏恼江在铖没事找事,更恼自己多管闲事。就不应该不忍心,管他怎么样,醉死了,又不是不醒过来,可是偏偏没有办法视而不见,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兴许是林夏不温柔的推搡起了作用,江在铖又一次缓缓睁开某,依旧的朦胧,惺忪,像一汪静止的秋潭,宁静深远

    江在铖酒意未醒,眸光零散,四处睃了一圈,看着林夏的脸,细细看了一遍,蹙蹙眉,语气有些迷迷糊糊:“你去哪了?拿点酒过来。”

    这厮,居然将她认作了秦随风,到底喝了多少酒了,居然连人都认不出来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风水轮流转啊,不让人省心的人如今成了江大总裁。

    “你清醒点。”林夏还是不温柔地推了推。

    江在铖醉得昏昏沉沉,平日里一双犀利清锐的眸子半眯着,自有一股盈盈的清辉。抿着唇,不语,伸手便去拿桌上的酒。

    林夏一把抢过来:“别喝了。”

    其实喝也没关系了,那是白开水的……

    江在铖慵懒地靠着,似乎没有力气,头发也微微凌乱,眸子点墨一般漆漆,轻启唇,似乎话语中都嵌了一点酒意,痴缠又醉人:“不醉的话,我总想着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半梦半醒一般的话,醉意中的梦呓,那样痴缠无力,那样情真意切,林夏心里微微一痛,有种抽搐一般的疼。

    不知道是情不自禁,还是这空中的酒太醉人,她觉得她也有几分醉意了,伸出手,抚着江在铖清俊的脸,轻声说:“江在铖,是我,你看看清楚。”

    似乎受了蛊惑一般,江在铖缓缓睁开半开半合的眸子,黑沉零碎的眸光正好映进林夏的脸,他眸中顿时一亮,却也只是一瞬,又杳无痕迹,嘴角冷笑:“看来真是喝糊涂了,居然看谁都成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该死,这个醉酒的男人,居然还把她当做秦随风。

    林夏双手捧着江在铖的脸,一字一字认真:“我是林夏。”声音高了几分,强调重复:“林夏。”

    要是在认不出来,她就走,绝对走。林夏恼怒地想着。暗自怪自己多管闲事。

    江在铖如梦初醒一般,眼神竟然开始清亮起来,声音却还是轻柔又缓慢,似乎有几分小心与试探:“林夏?”林夏并没有应,只是看着他,他眸中顿时云破日出一般亮得慑人心魄,痴痴喊了一句,“林夏。”

    她来了,真的醉了真好,像走进了一个三色堇的馨香世界。

    这人还有几分理智,林夏一颗不安地心,似乎找到安放点了,轻轻放下,手也收回来。

    可是林夏的手还没有离开江在铖的脸,他却猛地一把抓住,那样用力,似乎要嵌进骨头里,林夏觉得有些疼,皱皱眉头,轻声哄着:“你放手。”

    这醉酒的男人需要耐心,需要哄,真是叫人无奈,此时的林夏深深无奈啊,她何时这样哄过人啊。

    江在铖不仅不放手,反而更用力,将林夏柔若无骨的双手包在温热的掌心里,几分孩子气的说:“不放。”他看着她的手,笑得满足,没有半点平时的凌厉狠辣,倒像个撒泼耍赖的孩子,“以前我母亲说过,如果这辈子遇上你想要的,永远也不要放手。昨天我就后悔了,居然放手了,你就走掉了,如果你再也不会来,我该怎么办?所以这次,休想让我放手。”说着他抬起黑沉的眸子,深深望着他,似乎在表示他的强硬决心。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陪你醉一场

    更新时间:2013-9-27 1:41:08 本章字数:5430

    林夏算是看清了,这人喝醉了,就是一无赖,偏偏还不忘记霸道,可是林夏却觉得心里暖暖的,似乎有什么柔软划过心尖,漾开一圈一圈的纹路。

    林夏不挣扎,嗓音竟有几分哽塞:“是为了我吗?只是为了我吗?你变成这样?”

    那样自信桀骜的江在铖,那样不可一世的江在铖,那样狠辣决然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变成这么小心翼翼,这般如履薄冰,她何德何能,能让这样一个铁骨男人为她脆弱柔弱。她何德何能啊……这样重的一份情,沉甸甸的,压得她有些窒息。

    她开始心疼江在铖,居然遇上了她这样一个狠心的女人。

    江在铖痴痴看着她,眸光似一张柔和的网,将她镶嵌,无处遁寻的致密,他突然猛地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无力又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林夏,我该拿你怎么办?真想折了你的翅膀,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顿了顿,他拂着她散乱的头发,又说,“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

    桀骜自信的江在铖,无所不能的江在铖,多想折了她的翅膀留下她,可是折的却是自己的翅膀,困在林夏的圈套里走不出去了,泥足深陷了。

    林夏靠着他的肩膀,鼻尖是浓浓的酒味,还有江在铖的气息,竟是几分酸涩的感觉,她涩哑:“江在铖,我又该那你怎办?”她伸出手,按在胸口的位置,眼泪盈于睫,“这里有疼了。”

    一直将眼泪视为脆弱,无用的东西,所以至少在她清醒点时候,她绝不流泪,可是这次,她竟控制不住,而且第一次为了他,为了他心酸心疼。

    她该怎么办啊?她的答案是他吗?能相信吗?怎么办?她害怕又无力。

    江在铖,你说你输了,我有何曾赢过,不过是我会忍,我懂的掩饰与伪装,可是现在你叫我连掩饰伪装都不能了,怎么办?

    她闭上眼,一滴泪,落于他肩头。她伸手,终是搂住他,紧紧地。

    他半梦半醒之间,不停呢喃:“林夏,我们不要结束好不好?”

    她不出声,也只能管住这张倔强的嘴了。

    好……她在心里已经回答了,眼睛越发干涩。

    他的嗓音一直没有停歇,不厌其烦地萦萦绕绕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饶进心里:“我不娶林初,我只要你,你的仇也好,恨也好,我都可以替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我,信我一次不行吗?我想放手,可是我做不到。”

    兴许只有醉了,只有在浓浓的酒意中才能这样毫无掩饰地捧出他的一颗心,不用担心被拒绝,醒来便可以当做南柯一梦。

    他醉了,放纵自己。

    她始终清醒,却也放纵自己,流着为了他的眼泪,心疼着他的心疼,忘了自己的顾虑,她轻声说:“江在铖,我信你,却也只是信你。”

    她其实从来没有怀疑过,这是也只能如此。

    江在铖吻着她的耳垂,一声一声细若蚊蚋的倾诉,是情愫:“你要是不出现就好了,你出现了我该怎么办?”耳际,有温热的液体,那是江在铖的,恍恍惚惚,他还在继续,“可是你不出现,我又该怎么办?”

    不出现,他该怎么样?那样淡然无痕地一生一世。

    出现,他又该怎样么?这样穷途末路地每时每刻。

    终究,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泪泛滥成灾,淌过脖颈,与耳际的温热融合,是她的眼泪,他的眼泪。

    她可以哭,尽管不想不愿,但是江在铖不可以,那是他的骄傲,居然这样都双手奉给了她。

    他流过血,杀过人,可是不流泪的他为她流泪了。

    如果有一个男人能为你流泪,不是亏欠至此,便是爱到骨髓。

    她不可抑制地有些颤抖,一字一字艰涩地俯在他耳边说:“我都懂。”仰头,将眼泪倒流,“别说了,江在铖。”

    “你别走好不好?”他小心翼翼问,狠狠抱着她,怎么也不肯松手。

    她含着泪点头说好。

    不走,至少这一次,她怎么也不能转身。

    这人明明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可是却一直抱着林夏,始终不松手,虽然酒吧里宾馆不远,可是这么一小段路,简直是龟速,累得林夏半死。

    磨磨蹭蹭到了天黑,路上也没什么人,不然怕是明天早上凌东岛上下都知道这总裁大人这幅叫人跌破眼镜的模样了。

    确实叫人跌破眼镜,简直想树袋熊,挂在林夏身上。

    林夏被某个最后发疯的男人搂着,踉踉跄跄地艰难移步,第n次软磨硬泡:“江在铖,你松手,这样抱着我,不好走路。”

    哪止不好走了,简直是不能走了,托了江在铖的福,一路是惹了不少注目礼,而且十分钟的路程,走了半个小时还有一大半。

    这醉酒的男人,诶!林夏哭笑不得。

    江在铖依旧不该姿势,强势地将林夏抱在怀里,明明都昏昏欲睡了,还思路清晰,孩子气地回答:“不,我不松,松手了你就会跑掉。”

    这江在铖还是江在铖吗,简直就是一难缠的小孩。

    林夏无奈,半哄半骗:“我答应你,我不走,你在不松手,明天都走不到房间。”

    结果头顶传来江在铖欢快的笑声:“那才好呢,一直这样抱着。”说着还故意加了几分力道。

    林夏脚下一个趔趄,连忙抱住江在铖,那厮好像有几分意识,没有将所有重量都放在林夏身上。林夏有些狼狈,又有些无奈,叹了口气,笑着骂道:“傻瓜。”

    真没见过这样缠人的人,酒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真能让人这样彻头彻尾地改头换面。

    酒是一方面,其实是有句话说的好:情动智损。江在铖这样动情,智力大概为负了。

    两人只能乌龟一般的速度,树袋熊一般的姿势一点一点挪动,甚是好笑。

    只是不远处,有个人却笑不出来。

    背着月光,林初站在酒店大门口的侧面,看着那相拥的人,一个是她的妹妹,一个是她的未婚丈夫。

    手里的行李坠地,气极反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林夏,你怎么会在这?”她笑,大笑,笑弯了眸子,合成刀刃般的犀利。

    她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受到了一个这样大的‘惊喜’。

    有没有那样恨过一个人,恨不得她不存在,

    有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爱到想要毁灭。

    林夏便是,江在铖也是,她林初最恨与辣文的人,一起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心脏。

    莹白的指尖,泛了点点血腥,掌心血肉模糊,她咬牙道:“林夏,你怎么没死,怎么不去死?”她反笑,月光下,鬼魅的阴沉,“江在铖,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们逼我的,我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她拿出手机,荧幕的点点白光,将貌美的容颜粉漆地狠辣,夜里很静,只听见她一字一字像刃:“我要林夏的命,多少钱都可以,不要再失手了。”

    转身,没入黑暗中,犹如不曾来过,只留下地上零碎的几件衣物。

    惊喜碎了,那就惊吓好了……总之,她噩梦了,便一起好了。

    这夜越发黑啊,云层浮动,月光忽明忽暗。

    一处月下,两处光景。

    林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江在铖送到住所,她累得快虚脱了,江在铖倒好,一直眉开眼笑的。

    林夏将江在铖的放在床上,起身,却被江在铖抓着手不放,将她拖到怀里,语气有几分祈求:“林夏,不要走,好吗?”

    想走也走不了啊,被这样抱着。林夏叹口气,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某人:“好,我不走。”捂着胸口,她笑得无奈苦涩,“因为走了这里会疼。”

    今晚,她便放纵一次,顺着自己的心走。

    江在铖似乎还是很不安,双手环着林夏,半阖着眼,似睡非睡地梦呓:“别走。”

    她就那样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凌乱的心跳,一颗心却出奇的安心与平静,轻声说:“我不走,我去弄点水来。”

    这一路上林夏出了不少汗,快速淋了澡,才打了一盆水出来。江在铖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头紧蹙,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床头的打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他似乎褪去了所有的冷硬霸道,像个走失的小孩。

    林夏脱了全是酒水的外套,又擦了一遍,伸手抚着他的脸,眉眼,鼻子,嘴唇,一寸一寸拂过,似乎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林夏笑着说:“长得真好看呢。”

    确实作为男人,江在铖长得很好看,雕刻一般精致的五官,平时总是阴翳,让人不敢直视,平白了一副好皮囊。这会儿,林夏肆无忌惮地盯着看。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了好一会儿,她准备起身,却被一直凉凉的手抓着了,回头看了看江在铖,他却依旧闭着眼,并没有睁开。她苦笑道:“傻瓜,怎么这么倔呢。”

    “林夏,林夏。”似乎梦呓一般,江在铖呢喃着。

    林夏,林夏……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极了,这样温柔地念着,心头也软软的。

    林夏坐回去,伸手拂着他的脸,笑着自言自语:“江在铖,你居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江在铖的睫毛很好看,像小孩一般,又长又翘,林夏忍不住伸手却拨弄了几下,软软的,手指痒痒的。

    “居然比女孩子的睫毛还长。”林夏笑得纯粹,像个顽皮的小孩,狡邪地继续说,“不过真好看。”

    平时怕是也没有人说江在铖的眼睛好看吧,是不敢。

    平时的他像只狠厉又深不可测的头狼,现在这样睡着,像一直乖巧的猫。

    林夏拨弄的正起劲,突然,那双眸子猝不及防地睁开了,那样望着林夏,望到眼底里。

    他黑黑的眸子,沉沉浮浮,有许多个影子,那样进,她清楚地看见,他眼里每一个影子都是她。

    林夏便那样看得痴了,手也忘了动作。

    江在铖却突然一把抓着她的手,嘴角一扬:“你是林夏,不是林初。”伸出手,拂着她的眼睑,轻轻的,嗓音比酒醉人,“你们的眼睛不一样。”

    林夏眼眸弯弯,笑着问:“你喜欢哪一双?”

    她和林初,样貌上要真分出不同,怕是也只剩这双眼睛了。

    酒后真言,她第一次幼稚地想要揪根结底地计较清楚。

    林夏那样怔怔地看着江在铖那双懒散又沉溺的眼睛,他伸出手,俯在她的眼睛上,声音颤颤如流水,静静的好听,她闭上了眼睛,只听见他说:“林夏的眼睛让我心疼。”

    心疼……这个词语,没有人对她说过,视她如女儿的程叔叔没有说过,护她帮她的赵墨林也没有说过,青梅竹马的程奕然也没有说过,但是江在铖说了,说心疼。

    心疼,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有不舍,有缱绻,有深情……

    够了,这一个词就够了,林夏不贪心,只要这样一个纯粹的词语,一句酒后的真言。

    两个字,她再一次泪流不止,渗着他的指缝落下。她说:“江在铖,如果爱我的话,可能会遍体鳞伤,你还要爱我吗?”

    一滴一滴温热滴在的脸上,灼热又炽烈,他猛地睁开半阖的眼,一瞬间清明了不少,

    他慌乱地移开手,慌乱地替她擦干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他似乎手足无措,搂着她连连轻声哄着:“林夏,你别哭,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我不勉强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可是林夏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染湿了枕巾。

    她的心很疼,却是那样暖。

    这样的宠溺,这样的温柔,像一场梦,她欣喜,却也害怕。这样美好的让她不敢相信,害怕触碰,生怕一触即碎。

    她朦胧的眸中盈盈而出的眼泪灼热,她大声地吼着,似乎要将所有情绪喊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