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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情人第29部分阅读(2/2)

法说出一个字。谁会相信一个戏子的申诉,更何况原本就是在演戏。

    她还能说什么,除了自嘲,除了心中翻涌着滚烫的恨意,渐进爬上眼眸,她卸去了戏子的妆容,笑得依旧坦荡,因为她从来不后悔。

    她沉默,亦是默认,程奕然十八年的信任轰然倒塌,有种悲凉自心底出来,覆上温润的脸庞,带出几分冷意,他站起身,只留了四个最淡漠疏离的字:“好自为之。”转身便走了。

    他深信十八年的女孩,原来当了那么就的戏子,他不知该笑人心似海,还是自己愚不可及。

    她没有看程奕然的背影,自顾端起那杯早已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嘴里尽是苦涩,她冷笑看着窗外的浅阳。

    好自为之……他居然用了这个字,难道男人都是这样,上一秒温存,下一秒便狠狠将人推进冰寒。

    十一月的天真冷啊……

    一声呢喃淡淡:“好自为之?”

    会的,因为她要看那个人好自为之呢。

    最近上海娱乐界又一次沸沸扬扬了,张启吉新戏被迫停拍,女二临时换人,之前所拍都作废,张启吉历史上第一次一部戏中途换人并且停拍,业界都知道张启吉导演向来说一不二,而且固执己见,尤其对自己的作品从来都容不得任何差错,这一次居然出了这样前所未见的例外麻烦,业内便猜测到底是什么人能支使张启吉导演,这女一号是林初,华娱力作,雨后投资你,背后有多少不为人知人人伸长了脑袋像嗅出点蛛丝马迹,只是没几个有胆量到老虎身上拔毛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沸沸扬扬的消息,黎墨也甚是好奇,缠着林夏套消息,林夏每次都是笑得j邪,只说:“佛曰,不可言。”弄得每次黎墨都大骂小人当道。

    林夏当然知道这都是江在铖做的手脚,心里很不是滋味,江在铖居然和她玩起了文字战术,确实像林夏所说得‘不能动程菁’,好,江在铖没动她,可是他雪藏她,还不是死路一条,居然让他钻了空子,浪费了林夏宝贵的一件事,为此,这几天林夏都十分的不爽。

    初冬的第一场雨来得毫无预兆……林夏站在临江门口,仰着头蹙眉看着细密的雨滴,等了十分钟,路过了六个人,两人不认识,两人没带伞,剩余两人撑了一把勉强挡雨的小伞,叹了口气:原来这么多人都没有带伞的习惯啊……

    看了看天,这种小雨通常连绵,应该短时间不会停,算了,当做雨中漫步好了,这朦朦细雨,不会将人淋得狼狈,也算便有一番滋味,想到此,林夏便款款走进雨里,步子不疾不徐,可还没走几步,连衣服都没潮,便看见一辆惹车子,甚是熟悉,不用怀疑,车牌号六个8,这样的车牌号,上海怕除了江在铖也没第二人敢用地如此张狂。

    太阳打西边出来,不对,今天没出太阳。江在铖居然来临江,是来接自己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千古头一遭啊,或者是路过,林夏两番一想,还是后者可能像高一些,念及此,她立刻转身,想来个擦肩而过,毕竟从他们两开诚布公之后,就没有好好面对过,好吧,原谅林夏的怯懦吧,主要是她还没有想好对策。

    可是天不从人愿,林夏才刚转身,步子都来不及迈开,某人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林夏浑身一震的一喊:“林夏。”

    这声音怎么有几分愠怒,几分气急败坏的感觉。林夏只得悻悻转身,再讪讪一笑,若无其事地打招呼:“真巧啊。”

    江在铖笑得威胁,眉眼一挑:“巧?”一个字,带着潺潺的尾音,让人心肝跳了跳,继而言简意赅,恢复一贯的冰冷:“我来接你。”看着林夏湿答答的碎发,还有蒙了水汽的睫毛,江在铖莫名其妙就觉得碍眼:这个蠢女人,没有车,还总不带伞。声音一提,毫不温柔地命令:“上车。”

    林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弄得有些懵然,这厮莫不是受了林初的气到这来撒气的,真是莫名其妙,挑着眉,站着不动。

    江在铖脸色一沉:“上车。”林夏当做没有看见,没有听见。江在铖一张俊脸酱紫,语调却忽然悠悠,“临江的娱乐主播还没有走吧。”

    额……赤果果的威胁,不过好像是,娱乐版块的林文漪真是个难缠的角色,这报道早就打到自己和江在铖身上,是在难推脱。林夏投鼠忌器,鼠是江在铖,器是林文漪。虽然有些觉得自己没有骨气与决心,但还是乖乖进了车里。

    车里很暖,十一月的天,下了点雨,吹起了点风,一番比较林夏还是绝对划算的。

    车里开了空调,林夏驾轻就熟地找了车里的备用毛巾擦拭了一番,被冷风吹久了的脸颊被暖气烘得绯红绯红的,她一边擦头发一边笑着说:“难得啊,居然来接我,有些受宠若惊。”

    江在铖明明知道林夏是在故意打趣客套,还故意面不改色地曲解:“你是在埋怨我冷落你了?”那话说得和真的一样,将林夏刻画成了十足的深宫怨妇。

    林夏擦头发的手一顿,脸上敷衍的笑,收回,转过去,淡淡说:“你看没看最近的报道,说我们分手了。写得我都信以为真了,我的新欢,你的旧爱一应尽全呢。”

    她的新欢就是一个背影,也就林夏知道那是程奕然的背影,江在铖的旧爱她就不认识了,好像是一个新加坡的模特,还真是远啊。

    不得不佩服记者捕风捉影的本事,真让人防不胜防。也不知道那个新加坡的模特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旧爱,他不是十六岁就喜欢林初吗?居然还有旧爱,男人啊,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林夏莫名觉得不舒服。

    “新加坡的模特?”某人似乎有透视眼一般,一语揭露了林夏所思所想。

    林夏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神啊,心里九曲十八弯,面上依旧平静无痕:“没有林初漂亮。”

    绝对的实话,那个女模特很黑。是在和林初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在自夸吗?你这张脸,嗯?”那个‘嗯’微微上扬,拖得很长,像裙子的曳摆,掠过林夏的心处,微微的痒。

    林夏转过脸去,假意看雨,不可置否,但笑不语。也就是她自认为自己这幅皮囊还是好看的。

    江在铖笑:“那是秦随风的未婚妻。”江在铖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这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林夏了然,笑得眉眼弯弯:原来那个模特就是让秦随风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的女孩啊,看起来很洒脱,倒和秦随风相陪,长得也是很好的。

    额……刚才不是说与某某不在一个等次上吗?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这会儿某女那海底针又变脸了,变成江在铖最讨厌的那般真真假假,平平淡淡:“你不需要和我说这些,和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我的新欢一样。”这话说得过于刻意,似乎在掩饰什么。

    江在铖一瞬脸就变了,沉得难看,淳淳嗓音被这初冬的雨浸过一般冷:“你知不知你这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样子很可恶吗?”上一秒还言笑晏晏,下一秒就划清界限。没见过这样可恶的女人。

    林夏看着某人一张俊脸红紫参半,没有来就心情好了:“那好,我不可恶。”我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一本正经……某人立马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问:“你来有何高干?”这下总该正经了吧。

    江在铖有些气闷,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毫无办法,沉了半天才说:“雨后的周年庆典,你作为‘准老板娘’要参加。”

    江在铖语气似乎有些阴郁,林夏似乎听出了一分深意,心里不由得感觉这次庆典不简单。也是江在铖什么什么简单过。她坦然,问:“那赵墨林会去吗?”应该会去吧,一般来说这种大公司的周年庆典都商机多多,赵墨林也算是上海城里数一数二的‘暴发户’了。

    阿嚏——正在华娱签合约的赵墨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心里还暗骂了一句鬼天气。堂堂一公司总裁更像‘暴发户’,这天气变得何时啊。

    林夏心里寻思着,赵墨林那个暴发户没被邀请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前不久因为林初的事结下了梁子,江在铖那个心眼小的人,应该不会请他才是,不行,要是真如此,要像个办法才是。

    林夏自顾想得入神,完全忽视了江在铖一脸阴沉,和这窗外、阴沉沉的天有几分如出一辙。

    江在铖鼻子有些痒,想打喷嚏,根本不知道是某人在心里骂了一句:小心眼。又沉了沉脸色,俊颜黑了好几个度,幽邃眼潭微眯,一抹危险的弧度,冷冷问:“你就那么想见他?”以雨后未来老板娘的身份出席,居然还昭思暮念着那个家伙。

    华娱的赵墨林总裁突然又是一个喷嚏,打得下面一众股东心脏抖了抖。暗暗埋怨这天气无常,要是惹怒了这位乖张异常的老总,那可就没有好日子过啊。

    任华娱某人恼怒阴翳,某些人战战兢兢,这路上车厢里的两人还是真真假假相互应付地热火朝天。

    林夏果断回答:“不是,他去了,林初自然要陪同。”林初去了,自然又有好戏唱了。既然不简单的庆典,那林初怎么能错过呢。

    江在铖侧目,悠悠问:“你又想打什么注意。”

    只要遇上林初,林夏从来没有停下过算计,次下林夏一副小狐狸的深沉,似笑非笑的样子江在铖笃定林夏心里有九九。

    林夏坦荡荡地看回去,立即否认:“我什么主意也没有打。”顿了顿,笑得深意,清凌凌的嗓音干脆如裂帛断玉,看着江在铖,一字一字笃定,“江在铖是你在打主意,这次周年庆典,应该宴无好宴吧,蓝烈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如果你是他,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吗?所以你在计划什么吧?你明明都知道我的目的在你,你自信不会为我动摇,不会伤害林初,所以你当然要好好利用我一番,这次看来我是在劫难逃了。”

    是啊,江在铖在等,林夏又何尝不是在等,明明都心知肚明了,却还是没有喊停,他们都知道还差一步,差蓝烈那步,这次庆典蓝烈不会放过机会,江在铖也不会放过机会,那必有一番风雨。

    江在铖手一顿,眼潭很亮,怔怔看着林夏,似乎有一束光要照进她心里生出涟漪一般。

    竟是丝毫不差,林夏的聪明总是超出江在铖的预知,那她明明知道宴无好宴,却还是如此坦荡无痕,到底她在想些什么?江在铖一无所知,半响,他问:“你都算到了我的主意,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确实,我在打你的注意,打蓝烈的主意,聪明的女人从来不肯吃亏,那你又想得到些什么?”他看着林夏,她弯弯眸光荡漾清光,没有丝毫杂质,只是过分平静而失了几分灵动。

    从不吃亏又这般聪明的林夏,既然猜到了所以肯定也有她的算盘。而且绝对与林初有关,江在铖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了,见林夏不答,他还是忍不住问:“林初会去,你的目的又在我,林夏,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这场游戏你很吃亏。”明明已经箭在弦上,所有都安排好了,突然心里似乎有什么摇摆,他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不会出事的,她只是个幌子……

    其实江在铖还可以说得更直白的,比如:我很爱林初,只爱林初,你林夏休想破坏,试探也是枉然我不会对你有一分一毫的心思……可是江在铖一句也没说,哔刺心知肚明了,还说的这样隐讳。

    林夏笑:江在铖,你还是没有直言拒绝啊……

    微微一笑,竟有几分让人失魂的绝美,她故意凑近,嗓音微带蛊惑说:“我想赌一把,江在铖,你觉得我会输吗?”

    江在铖必是拿她当了幌子,那她就要毒上一赌,到底她真个幌子江在铖舍不舍得丢出去为林初涉险。江在铖的心藏得太深,不冒险怎么能试探,赢了,便是江在铖的一颗心,输了……输了,大不了缺胳膊短腿。

    江在铖看着某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毕竟这也是他的计划,可是却还是生气,生气这个女人为了报仇,为了那几乎没有胜券的赌局让自己涉险。他怎么会赢,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打算让林夏赢。

    忽然车停了,江在铖转过身去,看着林夏的眼,不带任何戏谑,直直逼视到她眼底:“林夏,是不是从来你只想着报仇与输赢。”甚至不惜让自己陷入危险,不惜甘愿被我利用,不惜成为众矢之的,明明你都知道的,为什么还如此固执己见……难道她真眼里从来便只有输赢,只有报仇?

    那么还该有什么呢?江在铖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林夏不闪不躲地直视他,她笑得轻描淡写:“不然呢?要不这样,输得就是我。”她又凑近几分,江在铖有些猝不及防的错愕,她却笑得更加妖异,笑盈盈地半真半假地逼问,“江在铖,你真的没有爱上我吗?我自以为你早就自乱阵脚了呢?真的是我自作多情吗?”就算这次只是利用,难道你就没有一分会方寸大乱……那便拭目以待好了。

    江在铖脸色一分一分红,又一点一点白,他竟下意识地退,林夏这般猝不及防的话与动作,让江在铖一时忘乎所以,怔然许久,林夏明晃晃的笑让他突然惊醒,欲盖弥彰一般顿了顿声调:“你可真自信,而且自以为是,如果我说你输了,你还要继续吗?”

    正文 第八十九章:最后的开诚布公

    更新时间:2013-8-26 12:39:24 本章字数:5330

    林夏只能输……但是他为何心里有微不可闻的抵触这个他早就认定地方事实呢?

    也许真是一场试探,林夏试探江在铖,他自己也在试探。

    林夏不以为意地笑道:“为什么不继续,大不了就一死。”

    总得试探出江在铖那厮藏得紧的心思……他若舍得,她认输。

    江在铖被林夏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击破了冷静,他忿忿对着她训斥:“一死?林夏,到底你还在乎什么,你连自己都不在乎。”他自己都不敢做这样的打算,如果不是万无一失,他不会这样安排,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抱着这样决然的心思。

    江在铖愠怒,一双眸子满是火色,林夏却笑得开怀,一双眸子波光粼粼,她痞里痞气地说:“江在铖,你又自乱阵脚了,其实我还是有些胜算的。”

    江在铖,你可以嘴硬,也可以利用我帮你铲除蓝烈,但是似乎这和你动了心,乱了智不冲突呢……心里心里花枝乱颤,洋洋得意得很。

    江在铖气结,再一次被林夏气得一张俊脸红白各半:“林夏,你——”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你知道你有多可恨吗?”

    恨你这样扰乱我的心,

    恨你让我现在就开始后悔,

    恨你明明没有半分真心,却还那样义正言辞地要我的真心,只为了你那可恨的报复,

    可恨的女人。

    只是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可恨地不想让她去冒险了。

    林夏看着江在铖眸中复杂交织的情绪,却只是微挑眉眼,轻轻松松地答道:“知道。”我很可恨,也该恨……但是……她问,“那你恨我吗?”

    江在铖咬咬牙,张张唇,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双亮得惊心动魄,又凉得毫无温度的眸子灼灼看着林夏。

    恨吗?

    是恨吧,恨她的利用,她的可笑报复,她的置身事外,更恨她没有一分真心,连利用都这么坦坦荡荡。他怎么能不恨呢,所以他更不能让她赢,他的骄傲,他的理智都不允许,所以,他亦利用试探。

    林夏笑着等某人的话,某人却只是深意地一直看得她莫名心慌意乱,她转开视线,对着窗外说:“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恨得咬牙切齿,江在铖,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利用,恨我这样义正言辞地逼你。恨吧,如果你不爱我,你要爱林初,那就恨我吧,反正那样我也会恨你的。

    多卑鄙的女人,自己没有真心,却要别人一颗真心,可耻又可恨。

    林夏便是这样的女人,江在铖毫无办法,步步都在小心,却又似乎步步都是错的。

    他突然想笑,为了这个不知所谓害怕的女人,为了不知所谓慌乱的自己,他嘲弄,对她,也对自己:“林夏,这个世上,哪个男人有勇气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注定是遍体鳞伤。”而我,从来只会让别人遍体鳞伤……

    其实无所不能的江在铖,也没有勇气去做一件事,在知道结局是遍体鳞伤的情况下。

    林夏不可置否,依旧笑得漫不经心:“为你自己担心就好。”最好爱上我,让你遍体鳞伤,也让林初遍体鳞伤……越想林夏越兴奋,便笑着自言自语,“有点期待周年庆典了,要不要先和奕然打个招呼呢?”

    程奕然……江在铖耳朵灵,眼睛沉,心里有什么在荡开荡开,他闷闷地问:“和他有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