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霜晚笑了:“可你就是个正常人啊!”
“我不是。( )”元原认真道,“我目不能视。”而且还不是个好人。
“可我还学不好刀法呢!同一个刀谱,哥哥一天就会了,我却要学上一个月,我是不是也不正常?”
元原苦笑道:“这不一样。”
“一样的。”程霜晚道,“至少在我心里,你的眼睛和我的刀法天赋是一样的。所以达成和解好啦,我们谁也不嫌弃谁!好不好?”
“ 姑娘,不,霜霜你真是个好人。”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不是很想听到这句话。”
收了人家姑娘这么精心准备的礼物,怎么说也得还点什么的。
可元原正在赶路的途中,手中除了浮光剑外实在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纠结了半天,只得羞愧道:“不然先欠着,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你。”
“恩,好。”
闲话叙完,程霜晚便不欲久留,对元原道:“画已带到,我就先走一步!不过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次见面了!”
元原沉默一瞬,见她已掀起了车帘,突然拦了她一下。
程霜晚疑惑着回头:“怎么了?可还有事?”
元原低声道:“若有一天,你有了意中人,可以告诉我。到时候,取消婚约便是。”
程霜晚马上装出一副委屈状,夸张道:“阿云你好绝情!”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好吧,你也是。若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一定成全你们。一言为定!”
她说完又蓦地停顿了一秒:“另外,那个,这个榻上的话本 应该不是你在看吧?”这话本并不是盲文所书,原随云应该看不见的。
“当然,是我的师妹在看。”
“哦 ”程霜晚面目扭曲了一瞬,“呃,我觉得,这话本还是少看为好。”
元原看不见程霜晚的表情,自然不知她说完这话后,脸上诡异的纠结,但仍赞同地应了声:“你说得对。”
程霜晚纵身下了马车,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袂,又对围观的几人和善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说完就要离开,却又突兀地停了下来。
远处马蹄声阵阵,几人身着劲装、踏着滚滚烟尘而来。打头的白祭雪腕系白绫,英姿飒爽,脸上的冷漠和白七悠如出一辙。
她一靠近就看见了程霜晚,也不问她的身份,只抱拳问了个好。
程霜晚连忙回礼,起身时,这人却已与她擦肩而过,行到了马车之前、单膝跪地。
“祭雪前来迎公子回谷。”
祭雪?
白祭雪?
程霜晚将这个奇怪的名字在心中绕了一圈,也不多想,提了轻功便离开了原地。
而背对着程霜晚、正牢牢盯住马车的白祭雪,却忽然轻轻垂眸笑了笑。
***
元原一行终于在傍晚前成功到达了秋宁剑谷。
落日余晖,映得整个剑谷都多了分暖意。
梁则站于长阶之下,眺目远望,直到终于见到挂了白绫的马车,才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
一旁站着的宿维承见梁则这般把所有情绪都摆在脸上,忍俊不禁道:“你还真是 ”
梁则被这四个字弄得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说话间,马车已行到了近前,梁则便再顾不上听宿维承的解释,长袍一舞、掠到了马车边上。
元原从马车上下来,还没站稳,迎面就扑来了一个影子,将他狠狠抱了个满怀。
元原:“ ”
梁则:“啊啊啊!徒弟!你可终于回来了!师父都想死你了你知道嘛!呜呜呜,我连你的生辰都错过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元原干笑道:“不生气,不生气。”
梁则松开了元原,愤愤不平:“都怪那个什么蝙蝠公子!要不是他总是不死,我何至于一直被拖在这边!下次见面一定要朝他胸口多捅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