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47.第四十七章(1/2)

    。”

    元原伸手解下绫罗,递给了陶钦,却抢在对方系上绫罗前突然开了口:“池朗没有恨你。”

    陶钦一怔,却见元原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青色的剑穗,穗旁是枚鹅黄暖玉,暖玉上贴着边缘的地方,刻了个“莫”。

    陶钦再也掩饰不住,瞬间红了眼眶。

    佩剑是天下所有习剑之人的第二条命,是以雪羡阁的人并没有没收他的佩剑,那把曾随主人走遍五湖四海的宝剑正安静地躺在陶钦身边的桌子上。

    这把剑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剑穗,和一块划了个“逆”字的暖玉。

    陶钦细细打量着两块玉石,心里暗道,这玉上的字刻得真是丑极了!

    当然很丑,因为是他和池朗自己刻上去的。而且那一年,他们不过才七岁而已。

    彼时尚为幼童的他们将一生的承诺一笔一划地刻在了玉上、一分为二,一戴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两个剑穗上都染过血,都蹭过泥浆,但两块暖玉却仍然干净如初。

    “莫逆。”

    “从今往后,你我生死不弃,愿为莫逆之交。”

    可彼时谁能想到,最后他们却不是死在别人手上,而是因彼此而死。

    ——并非食言于莫逆,只是因为莫逆之上,还有更重要的人。

    元原转身离开,听着身后的人将他带去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拔剑出鞘。

    隐有血声。

    ***

    符禹楼外,宁娴宜正于晚风中安静等待。见元原走出,她马上迎上前,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元原突然道:“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拦池朗呢?”

    宁娴宜笑笑:“我是他人生的一部分,不是他的整个人生,他应当有自己的判断,我,不能这么自私。”

    她深吸口气,勉力压制着内心的酸涩和痛苦:“原公子,可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池朗他 到底为什么 ”

    元原摇摇头:“对不起,我答应过他的,不能说。”

    “好吧。”宁娴宜苦笑道,“这世上能让人放弃生命的,无非爱恨。可惜他到底爱的是谁,恨的是谁 我却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阻止。

    就只能这样默默地陪着他。

    默默地听着他的计划。

    默默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一剑穿心。

    默默地装作他的死活与自己无关、甚至连哭都不能。

    就像十五年前,她看见两个在玉上刻字的孩童,不悦地对他道:“为什么你要和他刻玉,都不和我刻!”

    彼时的池朗眉目灼灼,笑得张扬而热烈:“因为我会娶你啊!”

    可事到如今,就连这唯一的一句承诺,他都食言了。

    元原道:“你今后 ”

    宁娴宜笑得平和温柔:“他失信,我却不能。”

    生当相伴,死亦相随。

    晚风寒凉,从两人耳边匆匆略过。恍惚间,甚至能听到不远处离雪河的流水淙淙之声。

    元原颔首,任风声凛冽。

    那日池朗来找他的时候,他自然也问过原因。

    也许是格外相信这个自己最后能托付的人,池朗并无隐瞒,坦然道:“希望能以我之死,引我父亲与陶家反目。”

    是以陶钦最后其实已经猜到了。

    跟秋宁剑谷下过委托、要取池朗性命的,事实上有两个人。

    一个是秋长容,另一个,则是池朗自己。

    至于池朗非要逼自己父亲与陶家结仇的因由

    宁娴宜回眸,即便知道原随云看不见,还是向他行了一个恭敬的大礼:“娴宜代池朗谢过公子成全之义。”

    元原淡淡回应:“不必谢。受人钱财,□□罢了。”

    “即便如此 ”她努力地忍着哭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即便如此,若池朗在天有灵,能看到公子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