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原清了清嗓子,道,“若我所猜不错,你看上的,应该是此次为魁首准备的礼品吧?”
杜萧禾没想到他突然提到这个,面上微红一瞬褪去,又换上了满面寒意。
试剑大会有个传统,凡来与会的势力,都要带上一份礼物,而这些礼物会被按照珍贵程度排序,最贵重的那个、便会被颁给夺魁者作为奖品。
能让杜萧禾冒如此危险也要力争一二的,看来是件很不寻常之物啊!
元原抿了抿唇,也不探究,只道:“你为利,我为名。无论奖品为何,我都不要。但这个魁首,我要定了!”
杜萧禾笑道:“以你的本事,即便实打实地比试也未必会输,又何必来淌这趟浑水!别忘了,等到正式比试那日,下毒之事肯定是会暴露的。我可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怀疑到你我头上。”
元原毫不在意:“未必会输又不等于一定会赢。何况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杜萧禾深深看他一眼,道:“好吧,成交!我让你赢,但到时候我会把奖品换成假的。”
元原笑了:“口说无凭,要是你我之中有人毁约了怎么办?”
杜萧禾眸中亦尽是笑意:“身在江湖,不就靠一个‘赌’字吗?反正你没有中毒、又已心生防范,大不了到时候你我单独比一场好了。”
元原想了想,点头允诺:“可以。只不过,你都打算给谁下毒?”
杜萧禾回道:“如果大家都中了毒,那事情未免闹得太大,所以这毒我只给几个很有可能夺魁之人准备了。另外,此毒极难被查明,且只会在运作内功时生效。到时候就算他们发觉不对,也未必能拿得出证据来。”
“甚好,那就都交给你了。”元原起身,又把还昏着的鸣鹿拎到手里,朝门外走去。
只是未走几步,他却又顿住了脚步,也不回头,只幽幽道:“你同意得还真是迅速啊 就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提这些要求一般。”
杜萧禾淡淡道:“你这些要求提得也很从容啊,就好像 十分确信我定会同意一般。”
夜色中,两人皆轻笑出声。
元原道:“看来,是棋逢对手了!幸甚!”
他话音一落,便已消失于夜色之中。
杜萧禾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竟有些愣怔,良久,深深叹了口气。
***
腊月十五,便是四年一度的试剑大会。
往年参与这试剑大会的,只有当今堪于江湖中左右局势的十三个剑道名门,但今年又多了个好久不曾露面的扶松剑派。
扶松剑派沉寂多年,此番与会的试探意味十足,自然也不敢太过张扬。一直到腊月十四,扶松剑派的人才到达烟龙城,而且竟只带了两个随从,简直谨慎得有些可怜。
这次代表扶松剑派前来丢人的,是扶松剑派的大公子,慕清琅。
慕清琅乃是扶松剑派门主慕泽风的原配所出,后此原配病逝,慕泽风便又续娶了一位。
慕泽风与原配夫人是指腹为婚,本就没什么感情,自然对这长子也不甚爱护,何况后来又与续弦添了个自幼便有天才之称的次子,慕清宣。
这次慕泽风之举更是坐实了慕清琅不受宠的传闻。堂堂世家公子,却被迫跑来受这些闲言碎语,要是换个心高气傲的,肯定要气个半死。
不过慕清琅倒也非寻常人物,即便被分到了环境最差的院落,仍是没什么情绪波动,泰然自若得很。
他淡定,小厮却很是为其鸣不平。这次随行的虽只有两人,却都是慕清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