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说话,小刘老师好像哭了,小衫老师,您说小刘老师是不是要走了啊!”紫衫蹲着摸着玉珠的脑袋,微笑着道:“对,小刘老师明天就要走了,她要回家照顾小妹妹,但小刘老师不想让同学们知道,我们一起为小刘老师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玉珠仰着脑袋,道:“好,我一定为小刘老师保守秘密。”说完又和紫衫拉了勾,做完了在孩子们眼里最神圣的协议。“好!快去上课吧!”看着玉珠小小的背影,紫衫哭了,但不敢作声,只是默默的哭了。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师打包好了行装,和紫衫告了别,便背着包一个人默默地走向了那条幽寂又寒冷的泥泞不平的道路,但不知为何,脚下的这条道路现在好像是那么的漫长,又是那么的凄凉。它熟悉但此时它又是那么陌生,陌生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踏上过这条泥泞不堪的道路。正当刘玉梅快要烫过那条填满了霜雾的小溪时,突然从身后的山坳上传来了一声用生命呼喊着她名字的声音。
“小刘老师!小刘老师!“
声音被拖得老长老长,不停地在山间回荡。
刘玉梅马上听出了那是来自玉珠的声音,她一定是在帮着奶奶割猪草呢!她不敢回应,但又不忍心玉珠的叫声一直在山谷间回荡。
“哎!是玉珠吗?”
“是!刘老师,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由于隔得太远即使声音不停地在山谷间回荡,但是在传入人耳时也是显得模糊不清。
“什么?你说什么?”
“您的电话号码!能告诉我吗?”
“你又不能打电话,为什么要电话号码啊!”
“我可以到镇上去,镇上能打电话,张伯伯会帮我的。”刘玉梅大声地说着自己的电话号码,大声地说了三遍,又听玉珠重复了两遍,看着玉珠高兴的离开后,玉梅再也忍不住,她哭了,哭的是那样彻底。她走了,再也不敢回头,她怕自己再一次被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所感染,即使它是如此的贫瘠。她走了,默默的走了,不再回头。上课时,紫衫告诉了孩子们亲爱的小刘老师走了,为了照顾小妹妹不得不选择离开他们。她尽量的让自己显得淡定,但孩子们却是那么的动情,他们哭了。年龄稍大的孩子默默地哭着,因为他们知道小刘老师是爱他们的,小刘老师也舍不得他们。但年龄小的孩子哇哇的大哭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小刘老师。即使刘老师以前打过也骂过他们,但此时他们已经忘了,忘得干干净净,他们大声哭泣着,在白雾朦胧的冬天,大声的痛哭着。
看着孩子们大声哭泣着,紫衫最终也忍不住了,背对着孩子们默默的哭泣,不仅因为刘老师的离开,更是不知道一年后自己是否也只能选择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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