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时期最底层的小剧院里幕布下的撕扯，纤细的和服女子，穿着廉价西服的低矮男子，浮世绘的壁画……

    可它的确不是一个梦境，每个人都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局面，但当它结束时，祁音却产生了一种似在梦里的恍惚感。

    “若有下次，必不轻饶！”

    只留下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他面无表情地离去，留下一个全身是血的，和两个缩在角落的，还有一个含情脉脉的，女人。

    祁音终于放开手，林小姐扑了上去，满脸是泪，拍着方离歌苍白的脸庞：“离歌，离歌——”

    方离歌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眼睛紧紧闭着不愿睁开。

    “没事了，没事了。”抚开黏在脸上的乱发，林小姐语声哽咽，“不怕啊，不怕——”

    祁音紧紧抿着唇，扭向那个坐在门口的女子：“有药吗？”

    “莫担心。”那女子仍在温柔浅笑，“我会调出最好的药，不用三日她便能好。”

    祁音低下头，不敢看那个仍在微笑的女子，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

    林小姐看向她，眼中晦涩难辨。

    她想笑一下，可笑不出来：“即使是送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这样才死的值，不是吗？”

    林小姐身子一震，方离歌也睁开了眼，而那个女子却只当没听到，显然是对炎明子极有信心，本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姑娘，药好了吗？”

    “嗯。”那女子端出一碗黑色的药膏，“对了，我叫罗绮。”

    “罗绮姑娘。”

    “嗯。”

    罗绮走到方离歌身边，笑着伸手，“这位离歌姑娘——”

    方离歌瑟缩一下，不由自主地挪了挪。祁音苦笑，这个傻姑娘，总是冲动。

    林小姐赶紧接过来：“我来吧。”

    罗绮也有些讪讪，收回手：“我要出去一下。”

    等罗绮出去，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方离歌一下子投到林小姐怀里哭了起来：“姐姐，姐姐，我……怎么办，我……”

    “不怕不怕，我，我可以向燃灯——”

    “林姐姐！”祁音冷厉的目光扫过来，生生冻住了哭泣的两人：“祸从口出，林姐姐不懂吗？”说着，又将饶有深意的目光扫向方离歌。

    林小姐一震，这才想起因为方才的妄动她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林姐姐给离歌涂药吧，我要休息一下。”

    不能怨祁音冷血，她经历了太多血腥刺况，把书房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书弄了过来。

    飘渺的青影跪在地上，一本本翻过去。

    炎明子的手法极富个，让她总觉得似曾相识，似乎自己的藏书里有这方面的记载。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多么厉害，她总要争一争，说不定，还可觅得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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