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只管交给我,我家便有一间制衣坊,我把管事叫来,保管你满意。”说着,她就发出一道传讯玉符。
“你说她做什么,待到那日遇到翩翩的少年公子问一句:兄台,哪里人?她便知道轻重了呢!”似笑非笑的美人儿斜睨了祁音一眼,一张利嘴甚是可恶。
“不会的,我会告诉他:姐姐,我自来处而来。”祁音放下杯子,脸上满是正经之色。
几个女子愣了一愣,随即,娇声怒骂,含笑训斥,夹杂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十分动人。
在这个小圈子里,祁音处的最好的,就是这两位了。方离歌这个丫头平日里就喜欢巧美丽的物事,单纯天真却并不痴愣,脾气不错,祁音平日也喜欢那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倒是有共同话题。
那位利嘴的美人姓林,长得楚楚动人,才情极高,身世也和曹公著作里的葬花美人甚像,可命运到底不同。她在被舅父舅母夺了财产后就遇到了一个命不久矣的老修士,在舅父家寄人篱下的同时偷偷学着法术。及笄那年风波乍起,表哥另娶,婚事不顺。她下了决心,点了一场火,烧了舅父家斥巨资修建的花园,也给世人留下了对于“林家小姐年少早夭”的一声叹息。
用人家自己的话来说:“舅父当年强占我家财产,又想把我随便配个人打发出去,我怎能如他的愿?可我不能给爹娘蒙羞,让他们背负一个‘女儿行窃盗走舅父家财,又无故失踪’的不干不净的恶名,再说,毕竟是亲戚。我把他五万两的花园烧了,又留下一具尸体,我与他们,也算两清了。至于以后,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他们怎样,便与我无关了。”
正说着,安娘端着一盘水果笑盈盈走了过来:“笑什么呢?这般高兴?”
懒得再提刚才的话题,祁音问道;“我们正想着该拿什么当礼物呢?看起来姐姐又突破了?”
“嗯。”安娘笑着点头,“我又领悟了一些,明日能得到些什么,便全看大家自己了。”
说实话,这也是一种另类的交流方式,安娘以舞入道,便需通过舞来表达和领悟天道,而作为观众的她们,便也能获得进益,互相学习,互相促进。
方家的管事也赶了来,带着一个绣娘。
“快快快,”方离歌急不可耐,“让我妹妹挑挑样式。”
祁音接过那块粉红色的玉牌,里面的衣裳真是件件华美,叫人看得眼花缭乱,可她还是偏爱简单的款式,挑出几个很合她意的款式,想了想,从一个储物袋里取出几匹极品灵蚕丝织成的缎子:“我别的没有,缎子倒是有几匹,制衣剩下的便做了这次的酬劳。”
“哇!”方离歌虎狼一般扑过来,“妹妹你竟然有这样好的缎子,我都没有几匹,你这丫头,守着宝贝却不知道去用,当真暴殄天物。”
“我还有的,你想要,就自己挑吧。”祁音筱筱,大方地打开储物袋,取出许多缎子来。
几个女人明显动心,不客气地挑挑拣拣。这时便现出了各人的家教高低,方离歌明显十分喜欢,可最后只拿了一匹,林小姐也是,可与她一点不熟的那几个女子中却有一个趁她不注意时往自己储物袋里塞。
祁音眯眯眼,不予理会,当天回房间时,方离歌和林小姐各自回了礼物,祁音又取了几匹缎子。两人正要推迟,她笑着道:“我有许多,本就用不上,何必叫它蒙尘,再说,我也没什么可以送你们的了。”两人这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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