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身毒国草民拜见华夏圣天子!”
赶来的男女老少也齐都跪拜说:“草民叩见圣天子!”
黄王望着眼前一片双目深凹,鼻梁长挺,皆着白衣,男子一律包着头巾、女子全部裹着长裙,摸样十分恭敬的身毒国民,感到很激动,他立即上前扶起那老人,并深情地说:“大家免礼!快起来吧!”
祝融翻译后,村民们都站了起来,争相观看华夏天子和众臣的容貌。老人对村民们说:“今天华夏圣天子驾临敝村,是我们卡利班甘村全体村民最大的福分。大家先回家,到时,我会带圣天子巡视全村,一家家来看你们的。”
于是,村民们纷纷散去,那老人对那年轻人说:“你去把栈房打扫安排一下,让圣天子在那里下榻。”
那年轻人就飞一般地去了,老人就带黄王一行进村视察,并介绍说:“敝村分上村和下村两部分。其中上村就在这村的西部,下村在村的东部。上村是街道商贸、文化教育、祭祀活动区,下村是村民居住活动区,上下两村均筑了围墙保护,主要村门位于西南角。”
黄王一行从西南角的村门进入上村,见村中砌着厚实高大的围墙,围墙高达一丈五尺,基底厚约一丈二尺,全部用烧砖砌成。围墙下还挖着深沟,设防甚是森严,而村中的房屋沿着规则的街道排列成半格栅式图形,非常整齐。大街纵横相交,小路与大街相接,井然有序,街道旁建有圆形塔楼和少数较大的房舍,且有用砖砌成的完善的下水道系统。黄王在祝融的翻译下问道:“哪些较大的房舍是村中贵人的屋宇吗?”
老人说:“不是,这里是上村,沿街的房屋基本上是经商的人住着,那些较大的房舍是敝村的谷仓、教堂和栈房等,而最大的一间是敝村的公共澡堂。那圆形塔楼是敝村战时的防御城堡和村民的避难所。”
黄王说:“那我们到那谷仓、教堂和栈房看看。”
老人就领着黄王一行先看了谷仓,这谷仓规模宏大,下层为砖砌墙基,上有数层木构并设窗户通风,黄王问道:“贵村建这麽大的谷仓,那每家每户还有自己的谷仓吗?”
老人说:“有啊!这村里的大谷仓是为备战备荒时用的。”
黄王赞扬说:“贵村的备战备荒观念很强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们这样做是有备无患啊!”
接下来,老人带黄王一行进了教堂,这教堂也很宽敞,苍颉问:“你们一个村建这麽大的教堂干什麽?”
老人说:“这教堂的作用可大着呢,最主要的是三大作用。”
祝融问道:“有哪三大作用?”
老人说:“一是红衣教主进村来传教,二是村中人集会活动,三是祭祀祖先;四是年轻人举办婚礼,四是为死者火葬前祈祷。”
天姥问:“你们村民都信教吗?”
老人说:“都信啊!”
黄王问:“那你们信的是什麽教呢?”
老人说:“我们身毒国的人都信身毒教,而身毒教的主要教旨是崇仰圆形,鼓励生育。”
黄王问:“这是为何呢?”
老人说:“因为我们的祖先亚里士多德教主通过观测月蚀中反月亮上的阴影,得出了大地为球形的结论。他认为既然大地都是圆形的,那么圆形一定是宇宙中最美的形状,弧线即是最美的线条。他还把这作为身毒教的教义来传承。所以敝国最著名的神像是被塑造成一个有着孕妇肚子的男性,这称为‘皮囊相’,其意思是‘盛装智慧的袋子’。故凡是身毒教的偶像都带有肥、圆及线条柔和的特点。”
苍颉问:”那你们的教主为何叫红衣主教呢?“
老人说:“敝国分男女两部,男部由元首统之。其下设了三等十二司,其中上司有耳目司、口鼻司、喉舌司三个。中司有左肱司、右肱司、心腹司、臂指司四个。下司有前阳司、后阴司、左股司、右股司、皮毛司五个。”
黄王对苍颉说:”看来该国元首是以身纪官。”
苍颉笑笑说:“看来他的上三司即耳目司、口鼻司、喉舌司好比陛下的三台六相,左右肱司好比将军与朝中各正,心腹司好比抚察,臂指司好比各路诸侯。前阳司主刑名,后阴司主钱谷,左右股司好比汛弁,皮毛司好比佐贰杂职。”
赤将子舆问:“他们为什么要以耳目口鼻喉舌作上三司呢?”
天姥说:“因为耳目口鼻喉舌在一个人身上的位置最高,作用也最重要。臣看他们这设置还是蛮科学的,因为作为一国君王的上相,就是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综合信息,判断决策,才能为王上出谋划策,掌控全局;而中相就是王上的口鼻,担负君王的营卫起居和呼吸饮食,保护王上的生命安全;下相就是要领会君王的意图,秉承君王的意志,宣传君王的主张,鼓动和号召民众拥戴君王,唯君王之命而从。”
老人听不懂苍颉、天姥的话,祝融翻译后,老人说:“对,就是这个意思。敝国人皆用衣服颜色来表明其身份等级,元首着彩锦,自王以下,皆着布衣,以色分品级,上司着红衣,中司穿蓝衣,下司着青衣,民众皆穿白衣。教主是喉舌司的主官担任,所以称他为红衣教主。”
黄王问道:“那红衣教主经常来贵村传教吗?”
老人说:“不能,因为敝国疆域较大,村落众多,他除了朝中有事外,每年都要抽出大部分时间到各地传教,像敝村这样的大村落他是一年来一次。”
大封问:“像贵村这样的大村落,贵国有多少呢?”
老人说:“不多,敝国山南地区除了国都外,就数敝村最大,山北地区是哈拉帕村最大,莫亨焦-达罗村次之。这两村的房舍和布局与敝村很相似。”
这时,那年轻人跑来对老人说:“村长,客房均已安排好。”
这时,黄王一行方知道面前这位热情、健谈的老人就是这卡利班甘村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