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太久，显得沙哑，不复平常的洪亮。

    听到妈妈的声音，莞凝突然很想哭，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只能死死忍住，却无法开口。

    “宝宝，是你吗？怎么不说话？”妈妈有些奇怪。

    真的忍不住，泪水向掉线的珍珠，滚滚落下，她用手捂住话筒，不能让妈妈听到自己的哭声。

    使劲吸了下鼻子，她胡乱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使它听起来更平稳些。

    “妈妈，是我”

    “怎么不说话？”

    “我，我刚跑累了，要歇口气”莞凝故作轻松状说。

    “去哪儿了？”妈妈的声音依旧低靡。

    “妈妈，你马上把账号发到我手机上，我借到钱了。”

    “这么快？你在哪儿借到这么多钱？”妈妈疑惑地问，难以置信。

    哪儿借的？莞凝苦笑，难道跟妈妈说这是我卖身的钱，你女儿用自己的身子去换了这六百万元？

    “宝宝，你在吗？”又没听到女儿的声音，妈妈不放心地追问。

    “我在，妈妈，我向几个同学借的，你快把账号发过来吧，我好给你打过去，你收到后给我回个电话说一声。”莞凝一口气说完，再催促一遍“马上哦，妈妈”

    “好”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了一丝喜悦。

    有希望了，不是么？

    莞凝挂掉电话，心里象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泪水不自觉地落下，满脸都是。

    一张面巾纸无声地递了过来，她吃惊地转头看过去。